po文 - 历史小说 - [快穿]炮灰这个职业在线阅读 - 第174章

第174章

    祁念想觉得自己饿糊涂了,他攀着教宗,意识终于撑不住陷入了黑暗。

    模糊中他好像听到一句话,不是他听不清,而是那话不似人类的言语,像是神明叙说的神语,让人无法探其深意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如果这是你的意愿,我将如你所愿,我亲爱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第一百章 夜莺乌啼落黑暗04

    祁念想从温暖的包裹中醒来,他恍惚地盯着挂着冰凌的山洞,风雪的气味充斥鼻尖,他下巴蹭着冬熊的皮毛,僵硬地转过头。

    教宗的脸在他眼中放大,近的仿若能接吻,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教宗侧拥着,而且他们两个都是裸着的。

    祁念想:?

    他迟钝地转过脑瓜子,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,他身上被圣咒反噬裂开的伤都被包扎了起来,就差没把他绑成木乃伊,他怀疑教宗是不是撕碎了他所有的衣服,才把他身上的伤包住。

    祁念想同时发现他烧灼的胃好了很多,饥饿感也减轻了不少,但他精神很好,不像是饿过了头。

    他察觉喉中残留着一股清甜的血腥味,甜的?

    祁念想猛地坐起身,又疼的弯起腰,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教宗。

    他残留的记忆中确实记得有人在他昏迷的时候,抱着他喂过他什么,他以为自己在做梦,饥饿让他本能的想要索取更多,他好像死缠着对方不放来着?

    祁念想有点子麻爪。

    恰好沉睡的教宗清醒了过来,他看到脸色忽青忽白的祁念想,拿起一旁放置的衣服披在身上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祁念想脸色更怪异了,因为他看到教宗破损结痂的唇角,像是被什么咬破裂开血迹。

    教宗的左手腕缠着一层布,隐隐有血液透出来,看到这里祁念想还有什么不明白呢。

    “我的血是干净的。”

    教宗身上感染似乎看起来好了很多,席地披散的金发透出原本柔顺的光泽,他拢着衣服侧过身,平静道。

    这不是重点!

    祁念想扶额无声呐喊,他可以理解教宗怕失血过多的他失温用身体为他取暖,但是以唇哺血是不是有点过了!

    他哆嗦着捞过衣服胡乱的穿在身上,自闭了好大一晌,然后他发现教宗似乎没有其他特别的反应,像是他多想了。

    祁念想冷静下来思考,他心里那抹不自然就消失的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这可是教宗,他怎么能乱想?教宗肯定是看他伤的太重才会这样,教宗能有什么私心呢?

    他自我安慰的想着,继续穿衣服,忽然教宗凑近他,将手放到他的额头,金色日冕的眼眸落下温柔的弧度,祁念想当头一懵。

    “退烧了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祁念想一连别扭了好几天,每当他觉得没什么的时候,教宗某些自然稍显亲昵的动作就会让他觉得不自在。

    他是典型的他可以皮,但是接受不了别人对他的靠近。

    这几天他老实了很多,也不敢跟教宗皮了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教宗好像比之前更像是个人了。

    不是说教宗之前不是人,而是之前的教宗更像是雕刻完美神圣的神像,比起人,更像是高坐神台的神明。

    现在的教宗似乎有了不同的感情,更加真实,也更加像是个人了。

    祁念想不知道这样是好,还算是坏。

    很快他就没有心情想这些了,黑暗教廷和光明教廷的接连追捕,烦的祁念想想拧掉他们领头的头。

   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,人类都快活不下了,还想着内斗献祭,一群蠢货!

    废了好多天祁念想才摆脱追杀的教徒,到达了精灵之森。

    精灵之森与世隔绝,因居住着一个特殊的种族,精灵族,而盛名。

    木精灵之主栖息在精灵之森的深处,要找到木精灵之主必须先通过精灵族所在的圣地,精灵族是最孤傲的种族,也是最为讨厌人类,信奉木精灵之主的种族。

    他这幅模样进去精灵之森,估计会被精灵用箭射成筛子。

    祁念想头一次对自己的外貌感到棘手,但进入精灵之森后他发现他想多了,精灵族不仅没有要和他动手的意思,甚至精灵女王亲自出现,将他迎进了精灵圣地。

    从和精灵女王的对话中祁念想得知,是木精灵之主要见他,木精灵之主与水精灵之主关系紧密,多日前污染的水源恢复干净,木精灵之主从沉睡的温蒂妮那里知道了他的存在。

    大陆大面积的污染下,精灵之森也无法避免黑暗的感染,精灵之森的林木凋零,精灵们知道庇护他们的木精灵之主将要逝去,同族死亡,生存地消失,精灵族即将走到绝境。

    而此时祁念想出现了。

    年龄尚幼,却在黑月日中努力撑起整个种族的精灵女王,以最高的礼仪向祁念想由衷的表达了精灵族的谢意。

    祁念想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,却也认真的给出了承诺。

    “我不能保证,但是我会尽我全力挽救木精灵之主,毕竟我也有想从西尔凡手中交换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祁念想跟着精灵女王进入了精灵圣地,他没有让教宗继续同他前行,虽然教宗身体好了很多,但是他不大愿意让教宗看到他净化自然之主的样子,既血腥又痛苦。

    好在教宗没有坚持,却在他转身时抓住他的手,又在他疑惑的回视下缓缓松开,目送他离开。